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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:激怒太子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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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之間,大殿之上鴉雀無聲,太子爺鳳齊烈瞇著一雙怒目瞪向雲天心,心想沒點眼色的女人,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,可惜,滿身的怒火卻是發不得。

倒是太子妃齊詩惠和齊皇後也都嚇了一跳,他們是沒有想到這於歡會是青樓女子,齊後是聽說太子爺讓鳳墨軒帶了一娼妓如宮,卻不知娼妓就是這舞娘於歡,這事可如何是好?

雲天心滿心眼的都是不能讓這於歡進宮,搶了她的恩寵,所以這會兒那兒還長腦子細想,張嘴朝著雲千千洛就噴起了火來:“姐姐,天心知道姐姐是惱著天心代你入了宮服侍太子殿下,如若姐姐心裏不舒服,大可一同進宮來服侍殿下,是姐姐你撕掉太子爺給你的書信,拒不入宮,現在卻喚了你的好姐妹入宮來,這是故意要壞了天心的恩寵麽?”

雲天心句句指控的話語,聽在雲千洛這兒,卻是莫名奇妙的,她能左右的了在座的這些人的心思呀。

皇後娘娘聽罷這話,卻是一挑眉頭:“哦,洛兒,此事可當真,這於歡真的是青樓女子?”

雲千洛站起身來,鳳墨琰卻是以手沾酒,在桌上輕寫著幾個字:據實以答。

雲千洛咬著唇看到這四字,就鎮定了不少:“回娘娘的話,這於歡的確是魅香樓的歌舞妓,但千洛斷然沒有天心妹妹說的那般,而這於歡也不是千洛帶入宮中之人,還望娘娘明察。”

齊皇後點頭,一雙厲眼又掃向了鳳墨軒,鳳墨軒擡頭回話道:“娘娘明察,這於歡的確是在下兩日前從魅香樓買回來的舞娘,這和側妃娘娘說的…。”鳳墨軒沒有說出去,可是那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,這雲天心是怕失了恩寵,因妒才亂說的。

齊皇後點了點頭,不太讚同的看向雲天心:“天心呀,你身為側妃,怎能這麽容不得他人呢,這以後太子爺登基了,還會有比現在更多的女人充斥後宮,你可以好好的和詩惠學學,詩惠是正妃,都沒有你這般善妒呢。”

齊皇後的一番斥責,聽到雲天心的耳裏,特別的刺耳,這後宮之中,有那一個女人敢說沒有一點嫉妒爭寵之心,那根本就不能在後宮生存下去,這齊皇後更是其中之最,這老女人如今卻這般教訓她。

雲千洛還立於桌案之前,鳳墨琰又輕寫兩字:宮規。

雲千洛不解鳳墨琰為何這般說,但一想之下,就明白鳳墨來是何意了,鳳墨琰不想讓於歡入宮,如此一來,雲千洛雖是不解,但她相信鳳墨琰這麽做,一定有她的道理。

於是就開口道:“稟皇後娘娘,千洛覺得這於歡不宜進宮。”

齊皇後鳳眼一瞇,太子爺也是惱怒的看向雲千洛,雲千洛在眾人的註視之下,輕啟紅唇一字一句的說著:“鳳天皇朝後宮規則,青樓女子不得入宮。”

這的確是宮中的規居,而且還是齊皇後年輕時立下的宮規,一直用了幾十年,而如今,雲千洛是在皇後娘娘不可做自打嘴巴之事。

齊皇後心中雖惱,可是這又是不爭的事實,倒太子爺鳳齊烈完全的火了,該死的女人,你說不能就不能麽,本宮想要的女人,還沒有得不到的。

“雲千洛,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,你只不過是墨王爺未過門的妃子,而不是我太子宮的人,也不是這皇宮中人,憑什麽管本宮的正妃想要一舞娘之事。”

雲千洛低頭,看向鳳墨琰,她不懂鳳墨琰是何意,真不想讓於歡進宮,還是想讓自己的話激怒鳳齊烈火,進而促成於歡進宮的事實。

鳳墨琰回她一個淡定的眼神,雲千洛輕咬著唇,怯生生的說了一句:“可是宮中的規矩…”她沒看懂鳳墨琰到底是何意,但是心裏卻是很了解鳳齊烈的為人,前世都如此的鳳齊烈,這一世,也不會讓她失望,果然,她這副以宮規壓人的舉動,徹底的惹火了鳳齊烈。

只見鳳齊烈抓起桌上的酒杯,啪的一聲砸向地面,而後狠瞪一眼雲千洛說道:“本宮就偏要讓這於歡進了宮。”你能耐我何?

雲千洛也看懂這意思,低垂下腦袋,心想,我能耐你何?前世都管不了的人,這一世她更是不想管,鳳齊烈沈迷女色,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,讓這於歡進得宮中倒也湊巧,迷死他才更好讓皇上對太子爺失望,才能另選良賢儲君。

鳳齊烈這話音落下,幾家歡喜幾家愁,齊皇後也是一嘆,這皇兒還是沒有對雲千洛死心呀,這可如何是好,腦中不禁就想到鳳墨琰先前的要求,齊皇後看向下座的鳳墨琰,看著他那蒼白的容顏,不禁下了一個決定。

於歡就這樣讓留在了宮中,鳳墨琰和雲千洛卻是讓齊皇後給請進了皇後宮中,這事非同大小,齊皇後如若不是怕他們大婚之事會有變故,也斷然不會這麽做的。

鳳墨琰胸有成竹的帶著雲千洛進了皇後宮上,心裏早想到齊皇後叫他們進宮會有何事,果不其然,進得皇後宮中之時,除了齊皇後之外,還有那太子妃齊詩惠。

“墨琰呀,這麽多年了,你娘親也確實受了不少罪,你這當兒子的要成親,去看一看也是應該的,本宮想了想,還是準了你帶洛兒去看娘親的請求吧。”齊皇後開門見山的就說出了叫他們前來的目的。

鳳墨琰喜在心中,但也看到齊詩惠身邊所立的齊陌煜,心裏也是如明鏡一般,這老妖婆自怎麽會會放他一人出國都,隨行之人怕是必有這皇後的心腹齊陌煜。

“墨琰謝過皇後娘娘。”鳳墨琰面上無波,清冷的嗓音裏卻透著一股喜悅之情。

雲千洛也是一怔,這麽說,她要和鳳墨琰一塊兒離一國都一些時日,這…。她將軍府中的事物剛明了一點,但她還有許多事要做,可是…。

“唉,琰兒還是別太早感謝本宮了,本宮還是擔心呀,琰兒你這身子受得了長途勞頓麽?”齊皇後一臉擔憂的表情。

鳳墨琰哪會不如她意:“娘娘請放心,墨琰的身子不好,但路上可以慢行,不著急趕路的話,應該沒有什麽大事的。”

齊皇後放心的點了點頭:“如此也甚好,一路上你們小夫妻二人也可游玩一番培養下感情。”這麽放心的神態過後,又直敢憂郁之色:“本宮還是有點擔心,這路途遙遠要是遇上點事,那你父皇要罪起來,本宮還是擔待不起呀。”

齊詩惠湊了這機會開了口:“母後這你就不用擔心了,讓雲家大公子陪著過去,雲小將軍武功了得,再帶了我哥哥這個相師,文武搭檔,就是遇上天大的事,也保管沒事的。”

齊皇後聽罷詢問的眼神看向齊陌煜,齊陌煜自然知姑母之意,於是拱手抱拳說道:“陌煜定不負皇後娘娘所托,會照顧好墨王爺和雲小姐的。”

齊皇後滿意的點頭說:“如此甚好,本宮倒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
鳳墨琰和雲千洛自然沒有反對的必要,這行程是別人定好的,不過還好,雲千洛對此行倒也有了些想法法,特別是齊皇後剛才所說的游玩,這一游玩之下,也可以順便的看一看這鳳天皇朝的國土,她一直有個疑惑,前世鳳天皇朝分明國泰民安的,最起碼在她死前都是這樣的,可是她死後僅僅半年的時間,就國破家亡的,那還有一點盛世的模樣。

待鳳墨琰和雲千洛謝過齊皇後,離開皇後宮中之時,小相齊陌煜跟了上來:“王爺確定好起程之日的話,可派人通知在下。”

鳳墨琰一挑眉頭,心說,起程之日怕不是本王所定,而是你們齊家姑侄所定的吧。

“好,本王倒沒有什麽特別需要收拾的,一切就看洛兒和小相爺有什麽需要收拾的。”

齊陌煜揚起溫和的笑容來說了句:“王爺客氣了,此行陌煜也只是保護王爺一路上安排雜事的管家罷了,不過王爺要沒有什麽特別收拾的,我等倒不如明日就起程可好?”要走就要快走,這是齊皇後的意思。

齊陌煜的一番話,也甚得鳳墨琰的心,鳳墨琰淡笑說著:“好,那就依小相爺之意。”

雲千洛傻眼了,這都沒她什麽事呀,人家這兩人都把一切定下來了,這那還有她說話的份兒,不過有她的好處就成,於是乎,這姑娘什麽也沒說的就默許了這一切。

齊陌煜告辭後,雲千洛坐上鳳墨琰的馬車後,才長舒了一口氣,而後想到一事:“鳳墨琰,你娘親的家在哪裏?”

本是隨口一問,鳳墨琰的答案卻讓雲千洛欣喜不已。

“水城。”

水城是鳳天皇朝最南邊的一個領地,江南水鄉,雲千洛點了點頭,腦海裏浮現出鳳墨琰的娘親墨妃的音容笑貌來,那樣清靈的女子,也只有水城之鄉才能養育出來的吧,雲千洛覺得鳳墨琰肯定長得像墨妃,就那一雙清澈如朝陽的眼晴就和同胞所出的鳳墨軒很不一樣。

鳳墨軒的一雙眼晴,生的極像當今皇上,和幾個皇子都頗為相像,只有鳳墨琰不一樣,那雙眼晴,有時清澈如朝陽,偶爾還如那湖泊一般的清靈,這麽想著時,雲千洛對此行,倒是多了一些期待,只是惱著還要跟上齊陌煜這個傳聲筒,殊不知,待她們真的出行那日,跟上的可不只是齊陌煜這一個傳聲筒。

雲千洛本來進宮赴宴之前,還有疑問想問一問鳳墨琰的,這會兒,她反倒不想問了,不管那日求於歡之時,那青樓中的男子是鳳墨軒也好鳳墨琰也罷,之於她,她相信眼前的鳳墨琰定然不會讓她失望,她等不及想要看看這男人還有什麽秘密。

“鳳墨琰,今日你為何讓我搬出宮規,你是想讓於歡進宮,還是不想?”雲千洛突然想起這事來。

鳳墨琰早料到她會有此一問那般的開了口:“本王想與不想不重要,重要的是太子爺想。”

一語道破重點,雲千洛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想,鳳墨琰是以她之口,激怒了鳳齊烈從而把於歡更加穩妥的送入宮中。

“你呢?”鳳墨琰清冷的眸子看向雲千洛反問道。

雲千洛怔了一怔,才意識到鳳墨琰的意思,於是開口道:“我倒是想讓於歡進宮。”於歡進宮之事,對於雲千洛來說,本沒有什麽太大的幹系,可是於歡進宮那意義不同。

昨日裏雲千洛知於歡雖身在青樓還是清白身之時,就想過,這於歡要是讓鳳齊烈看上了,能進得宮上,且不管日後如何,也總好過在青樓開笣之後接客的命運,而且,雲千洛也是有私心的,如果於歡能魅惑的鳳齊烈不事正事,那不正好省事,如此一舉兩得之意,雲千洛怎會不幹?

剛出得宮門之時,就讓人攔下了馬車,來者不是別人,正是三皇子齊王。

“七弟,兄弟幾人在魅香樓給哥哥和四弟設了私宴,七弟隨我們一同前往吧。”鳳齊炎只所以親自來請,也算是為先前的事情低了頭。

鳳墨琰看了一眼雲千洛,而後才說:“三哥先行一步,待小弟把雲小姐送回府中再行前往。”

鳳齊炎哈哈大笑,而後說:“七弟莫要掛心佳人了,雲府早有人來接。”

順著鳳齊炎的視線望去,幾步之外停著的可不就是雲府的馬車麽?

雲千洛這才在金鈴的攙扶之下,下了馬車,朝著鳳齊炎微微一福身子,又向鳳墨琰告辭之後,朝著自家的馬車那兒走去。

進得馬車之後才是一驚,馬車內坐的竟然是大哥雲錦程和二妹雲天雪。

只見雲天雪紅著一雙淚眼,看到雲千洛進馬車之時,也是一低頭,雲錦程也是一臉的怒容。

待馬車行了一段路之後,雲千洛才開口問道:“發生了什麽事麽?”她只不過進宮一趟,這是出了何事,讓哥哥和妹妹這般模樣。

雲錦程惱怒的一捶座椅,而後看一眼雲天雪,沒有說話。

雲千洛看向雲天雪又問了句:“天雪?”看哥哥那樣子,是雲天雪的事情了。

雲天雪擡起淚眼來,原來,方才雲天雪和丫鬟翠兒去了市集,雲天雪是想買些布匹給腹中的孩兒做些小衣衫的,那會知在布匹行裏竟然和一女子起了爭執。

事情是這樣的,雲天雪在布匹行裏挑選好給嬰孩做衣的布料之後,看中了一塊桃花粉的布料,那布料和雲千洛平日裏喜好的衣物差不離的,於是雲天雪就想著買了回去送給嫡姐,卻不曾想,她選中讓布匹行老板給拿下來看時,卻有一女子搶先一步從她手中奪得那布料,並口出惡言。

雲天雪的丫鬟翠兒見這女子惡言惡行就和那女子吵了起來,這一吵不打緊,那女子的隨身侍從就說要去找公子前來,那會知道這叫來的自家公子,不是別人,竟然會是齊桂東,這才知,這女子名喚青娥,是齊桂東養在外面的小妾。

這齊桂東倒也真就不是個東西,這種時候,一般人也知道該護那個,可是齊桂東看著因懷孕身材臃腫的雲天雪,竟然當著雲天雪的面摟了那小妾青娥,竟然還訓斥起了雲天雪。

大街之上,也圍觀了不少人的,恰好雲錦程坐了馬車要去宮中接雲千洛的,這一幕到了雲錦程這兒,自然是氣不打一出來的,當場就出手把那齊桂東給教訓了一番,連帶那個叫青娥的小妾和家丁都沒有放過。

而齊桂東這廝,竟然放言不會放過雲錦程,這還不說,竟然當場扔了一紙休書,說是休了雲天雪。

雲千洛蹙緊了眉頭,聽著翠兒哭泣著把這事說了個明白,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的雲天雪,而後嘆了一口氣說:“天雪,齊桂東就不是良人,他就是不休你,姐姐還想著讓你和離呢,不要擔心,咱將軍府永遠是你的家。”

“姐姐,天雪已有身孕,這肚子的孩兒能一出生就沒了爹爹…”雲天雪對於齊桂東,說沒感情那不可能,齊桂東婚前完全不是這樣的,又是雲天雪的第一個男人,第一個夫君,而且在這鳳天皇朝,雖有和離之說,可那是給皇族公主那些女人的特權,普通人家的女子,要是和離了,那這一生別想再嫁得好人家了。

雲錦程也是擡起頭來看向雲天雪安慰道:“洛兒說的是,天雪莫要擔心,你這腹中孩兒,大可生下,他以後就是咱雲家的孩子,沒有爹爹,還有舅舅可以教他保家衛國。”

雲千洛讚同的點頭,本來齊桂東就是一個毒瘤早晚要除的,如今齊桂東休妻一事,可算是正著了,而且齊桂東做出休妻這一舉動,以後在軍中,就不能仗著和爹爹翁婿的關系而亂來。

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!

雲千洛好一陣安撫過後,雲天雪雖然心裏還是難過,可是也明白,如今的自己是沒路可走,也只有這般了,好在家中的嫡姐長兄能對她這般好,雲天雪在心中暗暗起誓,這以後定然要幫嫡姐處理好這府中事物。

不得不說,雲千洛也自此得了一名心腹,這雲府日後由著雲天雪來管賬,對於她將來要行之事,可是一大優勢。

這一路上行來,雲千洛擔心的卻是這雲二夫人是否能接受女兒被休之事,這麽一來倒是忘記和雲錦程說出行之事了。

果不其然,回得將軍府時,府內大廳裏一個中年女子,尖尖的臉蛋,雙眉修長,相貌不錯,只是眼光中帶著三分倔強,三分兇狠,不是別人,正是這雲府的二夫人雲李氏。

雲二夫人正端坐於大廳之內,一臉的怒容,方才雲天雪之事,齊家已經來過人了,說是雲天雪被休了,把雲天雪那一堆的衣物給扔了回來,連陪嫁的東西也還了回來。

可是陪嫁時的那些金銀珠寶卻是沒有送回,只送了陪嫁時的一些衣物和飾物。

雲二夫人只要一想到方才齊府那下人送來東西時那嘴臉,就咽不下這口氣來,找了仆人去打聽,才知這雲天雪在街上和齊桂東的小妾起了爭執,齊桂東一怒之下,以七出之善妒之由把雲天雪給休離了。

雲天雪在丫鬟的攙扶之下,剛到正院就看到那大廳之內冷著一張臉的娘親,當下就嚇的腿軟了,她想到大婚之前,娘親的那些話,這正妻之位得來不易,你就是死,也得死在正妻的位置上,萬不可不顧大局。

雲天雪知道娘親這麽多年來委身將軍府二房,心有不甘,所以當初才拼了命的攏得自己和齊桂東的婚事,如今,娘親心裏該失望極了。

雲千洛早料到二娘會生氣,可是也沒有想到會發這般大火,只見正廳之內的地上碎掉的茶盅一片狼藉。

雲三夫人在邊上小聲的勸著二夫人說:“二姐,別生那麽大的氣,天雪還有身子呢。”

雲二夫人甩三夫人的手不滿的說了句:“你這是看我的笑話了吧,我的女兒好不容易當上正室,現下又被休了,你這心裏在笑吧。”

邊上的雲天綠不幹了,見不得娘親這麽受欺負,恰恰北的雙手插腰就開口了:“二娘,你這話就不對了,我娘是勸你想開點,那你現在是怎樣,那齊桂東就不是個東西,二姐大著肚子他都能休,你非得在乎那正室之位有什麽用呀。”

雲天雪之話氣得二夫人大喘粗氣,指著雲天雪就罵:“你個小東西的,未出閣的小姑娘家家的,有你什麽事,一邊玩去。”

雲天綠氣鼓了一張俏臉,看一眼自家娘親,拉著三夫人就往後院行去,邊走邊說:“說了不讓你管的吧,你不聽,看看吧,還讓人訓。”

雲天綠還瞪了一眼院中的那三人一眼,雲錦程的唇角掀起一抺笑容來,這個小丫頭倒是說的正合他心意。

雲千洛接過翠兒的手,扶了雲天雪往別院走去,冷聲讓翠兒叫老媽子來把大廳給收拾了,心裏想著,回頭得立下一規矩,那房中要是有摔東西的,弄壞府中的物品的,就從月用裏扣,看這二夫人以後還敢不敢摔茶盅了。

“雲天雪,你給我站住。”

雲二夫人氣不過,看到雲千洛扶著自家閨女那心裏是格外的氣,這都怪那雲千洛,要不是這女人要把自家女兒接回府中,天雪也不會上街去,沒準就不會有今天這事,可是她就是有再多的氣,明面上也不敢對雲千洛發一分的,所以只能沖著自己的女兒嚷嚷。

雲天雪腳步一頓,紅腫的雙眼膽怯的看向身邊的嫡姐。

雲千洛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,這才喚了金鈴上前來:“金鈴,扶二小姐回房休息,再叫了大夫來給二小姐看一看是不是動了胎氣。”

金鈴聞聲趕緊上前,接手扶著雲天雪,雲千洛這才看向二夫人說:“二娘,天雪方才肚子有點疼,先讓天雪去休息,有什麽事咱們來說。”

雲錦程一個厲眼掃向雲二夫人,雲二夫人膽怯的身子僵直了,這和雲千洛說,說個屁呀,她有那心說,也沒那膽兒把火往雲千洛身上去撒呀。

“哥哥,你也先回房休息吧,待會兒千洛還有事和你說。”雲千洛知道雲二夫人的意思,當著雲家男人的面,這二夫人是不會發什麽火,可是雲天雪這事,的確又需要給雲二夫人一個交待。

雲錦程不太讚同的看一眼雲千洛,這二夫人的為人,雖不是大惡之人,可是在這內宅之中,也不是善人,他是擔心妹妹受了欺負。

雲千洛回哥哥一個放心的眼神,而後朝著大廳走去。

待人都各行散去之後,大廳之內只有雲二夫人和雲千洛兩人了,雲千洛走到二夫人身側,扶著二夫走向那主位之上說道:“二娘聽一聽千洛怎麽想的可好。”

雲二夫人滿臉的怒意,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,這雲千洛又是為了雲天雪才這般和她說話,雲二夫人也是識趣之人,就算是想遷怒,也知自己沒那膽兒真的敢責罵雲家這寶貝嫡長女。

雲千洛的嗓音嬌柔如那春雨一般,潤物細無聲,字字句句,全以雲天雪的身子著想,以雲天雪在齊府的日子過的並不好為由,一點一滴的勸著雲二夫人接受現實,更甚至許下承諾日後定為雲天雪尋得一良夫,就算尋不到良夫,這將軍府也不會虧待雲天雪,還說自己出嫁之後,這將軍府的賬務就由雲天雪來管,待日後為雲天雪覓得良夫之後,這賬務還是要交給二夫掌管。

這個中之意,每一用詞遣句都是畢恭畢敬的,末了還說起今日赴宴之事,說雲天心惹了齊皇後不悅之事,這二夫人這一生的驕傲都在兩個女兒身上,這大女兒以庶出的身份嫁得正到室是她的一驕傲,這二女兒雲天心雖只是太子爺側妃,那對於二夫人來說,也是一大傲事,作夢都能笑醒的,現下,竟然惹了齊皇後不悅,這可是大事呀。

雲千洛見二夫人的心思轉到了雲天心身上,心說這事算是成了,這二夫人一向虛榮,這會兒,估計心裏全擔心上雲天心了,自然就顧不上雲天雪了。

可是雲千洛又想到一事,她明日裏就要和鳳墨琰南下,這路走來,少則半月,多則大婚前才能歸來。

這中間,要是二夫人起了意,再尋得一人家,把雲天雪嫁了這可如何是好?

不是雲千洛自私不想讓雲天雪下嫁,而是這二夫人所挑的人家,無一看中的不是錢就是權,再就是那正室的位置,所以這才擔心的。

雲千洛總算是把二夫人給安撫住了,也說了等爹爹回來,會讓爹爹進宮看一看雲天心,這也算是給雲天心長長臉的事,應下之後,就往後院走去。

待回了自己的屋內,剛換下那一身不屬於自己的衣物之時,雲錦程就來了,身後還帶著一個宮內的小太監。

“雲小姐,皇後娘娘派了奴才來伺想小姐,並囑咐小姐盡早起程。”

雲千洛詫異的睜大雙眼,就說嘛齊皇後怎麽會只派一個齊陌煜呢:“哦,只有你一人麽?”雲千洛可不信皇後只派這麽一個小奴才。

果然那小太監又答道:“皇後娘娘此次派了一名太醫,隨行宮女兩人,奴才兩人,全在門外候著,聽從雲小姐吩咐。”

雲錦程一皺眉頭而後說:“洛兒,這是怎麽回事?你要出行?去哪兒?”

雲千洛揮手讓這叫小安的太監行行退下,而後才看向雲錦程說:“不是我要出行,是咱們,哥哥也要一同前往的。”

雲千洛把今日宮中之事說給了雲錦程聽,雲錦程聽罷一皺濃眉:“出行就出行,咱們家沒有奴仆麽?還派來了人來?”這不明顯的監視麽?太過份了。

雲錦程這邊怒著呢,同一片藍天之下,魅香樓裏,熱鬧非凡,雖然沒有了往日裏助興的花魁於歡,可是這魅香樓裏,那一個女子不是美若嬌花的,走了一個花魁,立馬就會有一個花魁出現。

而這圍桌而坐的兄弟幾人,也都是開懷暢飲,三皇子齊王喝的有點高了,臉上都起了紅雲之色:“七弟,以前是當哥哥的對不住你了,哥哥在這兒給你賠個罪,走一個。”

鳳齊炎這要不是喝多了,這話是說不出來的,在坐的眾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,鳳墨琰是極不喜歡喝酒之人,這會兒也被逼著喝了幾口,現下更是皺了眉輕啜一口。

“七弟可算是咱們這幾人中除了四哥之外的好男人了,滴酒不沾的今天也讓咱們給灌了不少的。”說話的是老五璃王,活躍氣氛不能少了他的份兒。

老六軒王爺接過話來:“差不離就得了,老七身子骨不好,喝了這杯就先去客房休息會吧,咱哥幾個再喝個痛快。”鳳墨軒看著親弟弟灌了幾杯酒後,唇色都紅了,有點擔憂的說著。

老四淮王爺酒力也不太好,所以這會兒倒是讚同老六的話:“老六說的甚對,我這也喝的高了,五弟六弟,你們陪著三哥多喝幾杯,我陪著老七去休息吧。”

老三齊王哈哈大笑:“老四真是老古板,到得這煙花之地,那還需要你陪的,老六,把你這兒招牌的姑娘們叫出來,給老四和老七也嘗嘗鮮兒的。”

老三這話一出來,眾人都默然了,這麽靜默之後,老三齊王才知說錯了話,心中思索,這傳言莫非是真的,這老七的男兒身也真的壞掉了,想一想也有可能,這幾年太子宮沒少往老七府中送美人兒的,據說都是養在府中看的,有一次那鳳齊烈還當著許多人說過老七一句,倒不如養些孌寵來玩。

“三哥說笑了,墨琰就是有心也無力呀。”鳳墨琰的面容上看不出一點情緒來,這麽輕松自嘲的一句話也讓眾人松了一口氣的。

老六鳳墨軒放在大腿上的手,緊緊的掐著自個兒的大腿,才能忍得這老三齊王羞辱自己的親弟弟。

鳳墨琰那一雙清冷的眸子之下,一片清澈之光,唇角勾起一抺笑來,喚了一姑娘推了自己去客房,倒是沒有讓鳳淮陪著。

鳳墨琰一走之後,鳳齊炎都一臉的懊悔,嘆息了一聲說:“都怪本王這張嘴,我是真沒想到老七會不行…。”

鳳墨軒冷冷的看一眼鳳齊炎,心底冷哼,行不行的,不是你說了算,總有一天,會讓你們知道誰不行!

“來來來,不說這些,咱哥仨可能好好的喝一頓花酒了。”鳳璃的話音一落,鳳墨軒就拍了拍手,立馬有五六個衣著鮮麗的姑娘魚貫而入。

這三人,每人身邊圍坐兩個女子,邊上還響著絲竹之樂,之於男人,這無疑是最美的享受。

鳳墨軒是酒量極大之人,這也得宜於男人酒桌上建立起的友誼來,和鳳璃之間微妙的關系,也是這酒桌之上而起。

鳳墨軒知道,這老五鳳璃也有爭位之心,可是卻和自己一樣,在朝中並無黨羽,但也不是乏乏之輩,至於老五的暗藏的勢力在哪兒,他就是有心在意,也無力去拼殺,到是眼前他和這鳳璃的目的一樣,所以哥兒倆人才常聚一桌的。

兩人之間的默契也十足,眼下也是一心想要搬到齊皇後的這兩個兒子。

鳳璃見鳳齊炎終於喝醉死之後,這才長舒了一口氣,管鳳墨軒要了一間廂房,連府都顧不得回了,這得喝死他呀,這一晚上喝的,得頂幾天了,腹中燒的難受。

鳳墨軒命了人來,把鳳齊炎給送到客房,這才晃悠悠的朝著自個兒的專屬房間走去。

進得屋內,待了片刻,確定沒有什麽不妥之後,腳步平穩的走向房中一處,把那墻上之畫輕挪了一下之後,竟然露出一扇門來。

鳳墨軒推門而入,進得密室之後,看得那端坐於案前的鳳墨琰時,心中起了心疼之色。

鳳墨琰看到鳳墨軒過來後,輕笑了一下:“我還以為你得喝醉了呢。”

鳳墨軒坐到桌前,拿起他面前的茶來,一品飲下:“你說老三要死在這魅香樓裏,會怎麽樣?”

鳳墨軒的確是起了殺意的,早晚要收拾了鳳齊炎的,所以……

“不好。”鳳墨琰搖頭,而後輕笑著說:“你這太心急了可不好,眼下你若動了手,保不齊死的會是你自己,你死沒關系,連累了我,連累了娘親就是大事。”

鳳墨軒搖頭道:“墨琰,你還真是沒良心呢,為兄會這般想,還不是為你鳴不平。”

鳳墨琰冷笑一聲道:“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,我明日裏就會出國都,去水城看望娘親,你快想想有什麽需要讓我轉交娘親的沒有,過了這次可就沒這機會了。”

鳳墨軒大吃一驚:“你是說,你要出國都,正大光明的出?”

鳳墨琰笑了笑,那雙清冷的眸中起了暧意:“恩,老妖婆讓我帶著雲千洛出去,大婚前回國都來。”

鳳墨軒疑惑的猜測著:“她這是怕老大會動了雲千洛吧。”

鳳墨琰點頭,算是答了他的話,鳳墨軒想了想,開口道:“我陪你去。”

“你還是呆在這兒吧,於歡進宮之事,不見得是好事,所以,你盯緊了,必要的時候,不要留下活口。”鳳墨琰輕聲的交待著他走之後的事情。

鳳墨軒認真的聽後記於心間,末了才說了句:“墨琰,你就真的非那雲千洛不可嗎?”

說實話,鳳墨軒不喜歡雲千洛的,不為別的,就因雲千洛和鳳齊烈那十年的婚約,雲千洛也是齊皇後一手調教出來的,雖然是雲家嫡女,但難保為齊後所用,所以他怕,怕雲千洛失身一事是齊後的陰謀,是齊後用為試探鳳墨琰的又一舉動。

鳳墨琰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,反而說了句:“你覺得你我的人生,有我們選擇的餘地嗎?”

兩兄弟又說了一會兒話,鳳墨軒還是不喜歡這雲千洛,所以就說這一路行來,誰知道會出什麽事呢,保不齊…。

鳳墨軒還沒有說完之時,鳳墨琰就打斷了:“哥哥如若真想墨琰一輩子當不了男人的話,那大哥隨便動手。”

鳳墨軒驚悚的看向鳳墨琰的下身,鳳墨琰男兒身不行之事,也的確有此事,自鳳墨琰十五歲之後,就曾多次試過,除了幾次夢遺之外,那男兒之物,不管遇上再美的女子,也是毫無反應。

“你對那女人有反應?”鳳墨軒的震驚不是一般的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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